— 香料罐子 —

【ハイキュー!!】High Light[黑研]

*HQ!!二次創作,黑尾鐵朗 x 孤爪研磨。

*時間點約莫在研磨一年級。

*以上沒問題的話,請用!






他只想安靜的、安靜的與空氣融為一體。

害怕別人的目光、卻在意別人的看法,他所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的孤獨,在垂落的髮絲之後,沉默的研究這個世界。最好很多很多年以後,指著畢業紀念冊問起他,同學們一點印象也沒有,想不起關於他的姓名與個性、想不起關於他的隻字片語。


很可惜的,事與願違。

若是跟他過去或現在的同學提起「孤爪研磨」這個人,肯定大家都印象深刻。



升上高中的第一天,研磨在入學式結束、回到教室做完所有新生入學必經的手續之後,他便彷彿生根的牢牢黏在椅子上跟上周才買的電玩期間限定碟相親相愛,直至放學鐘響有人來找他攀談為止。


「那個,孤爪同學啊──」

他不耐煩地抬起頭,發現那是在早上入學典禮時、因為看到他在打電玩而向他搭話的三個同班男孩子。

「嗯,怎麼了?」

不想留下不善之類的印象徒增日後的麻煩,研磨盡量的分了視線給他們。三個看起來類型相同、嗯,怎麼說?書呆子、御宅族,髮型與眼鏡都好相似,而且最左邊那個到底有沒有洗頭?──研磨在心裡咕噥著下了沒禮貌的評價。


「孤爪同學的社團活動、已經決定好了嗎?」

「我們正打算要一起去漫研部看看喔,中午有在博覽會拿了他們的宣傳感覺還蠻用心的呢!」


「啊,我不用、」

發現了搜尋已久的目標怪物,研磨極需拿到的材料要在打倒那個怪物以後才有機會掉落。

「已經決定好了,部活。」


「咦真的嗎?難道不是漫研部?」

「不是哦。」

「孤爪同學是遊戲派的?難道目標是電研部?」

「也不是。」

「那是甚麼啊?難道是動研部?」


──跟丟了。研磨懊惱的想著,下次再看到不知道還要多久,那個怪物的數量很稀少啊。他按下電源鍵,螢幕唰的轉黑,他終於完全抬起頭來,露出鮮黃如貓般的眼睛。


「──」

他正要開口說話,卻猛然被教室門口的一陣驚叫嚇得震了一下。


「啊好帥──」

「穿著體育服所以是體育部的?哪個部呀?」

「是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前輩嗎?」

班級裡的女孩子們朝著走廊彼端不停探望,邊興奮的交頭接耳。


「真是的,很吵耶!」

站在研磨旁邊的其中一個男孩忍不住抱怨,立刻遭到女孩子們的群起圍攻。

「多運動點吧臭宅男!」

「對呀不要只會眼紅人家!」


「呿!那種只長肌肉不長腦袋的傢伙有甚麼好──」

反駁的話語還沒說完,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又高漲起來,在那陣凌遲研磨鼓膜的高尖音頻裡,她們的目光所追隨的目標堂而皇之的踏進一年級的教室裡來,左顧右盼,然後不顧班上還有著一半左右的同學,揚起笑臉朗聲喊到:

「研磨!」

──我要殺了他。研磨這樣想著。


黑尾鐵朗帶著那個研磨看慣的笑容穿過教室的桌椅及三兩成群的同學們,輕易的來到研磨面前。

「嘿。」

「小黑,說過了不要來我教室。」

研磨沒好氣的說到,一點兒也沒讓黑尾正經起來。

「我想說要來接你去部活嘛,到府接送喔?」

「我會自己去!」

「中午的社團博覽會也沒來露臉吧?肯定連部室在哪裡都不知道?」

「……」

甚麼也騙不過自己的青梅竹馬,班上同學的視線幾乎都帶著好奇又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射過來,彷彿萬箭穿心,研磨難受的站起來,催促黑尾快點走。


「是是是──」

黑尾一把拎起研磨的背包背到肩上,往教室門口走去。研磨隨即跟上,然後又向想到甚麼似的,轉頭對著瞪大眼睛說不出話的三個男同學開口道:

「部活的話,是要參加男子排球部喔。」



研磨沿途都噘著嘴,表情是顯而易見的不悅;黑尾鐵朗卻覺得那個表情可愛極了,還是笑得輕浮。

「吶,別生氣?」

「沒生氣。」

「你有。」

「沒有。」

「有。」

「沒。」


研磨想起中學剛入學的時候自己耳提面命不要黑尾來找自己,認為黑尾逐漸拔高的身高與前輩的身分會給自己帶來過多不必要的關注;黑尾對此也很尊重研磨的意思,直到他發現研磨因為寡言又孤僻而疑似被班上同學列為欺負的對象時就自顧自地打著約練球的名義天天到教室來找研磨,研磨雖然對於成為目光焦點這件事很困擾,卻也感受到這是青梅竹馬保護自己的方式,並沒有多說甚麼。


但是他現在可一點也沒被欺負啊!他不滿地這樣想,趨上前去抓住黑尾的袖子。

「部活結束想吃蘋果派。」

黑尾笑著接受了他的撒賴。

「好、好。」


不過高一的部活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愉快。

與中學時和樂融融的小隊伍不同,音駒是墮落的強豪、被從地盤趕出的野貓,就算只能在水溝與陋巷徘徊,目光還是不斷地向上、向上,注視著圍牆的頂端、垃圾場的置高點,活在過去的榮耀裡。

研磨因為提出的建言而被三年級的前輩視為眼中釘。


比其他一年級更多的打掃工作、比其他一年級更重的體能訓練。前輩們笑著說孤爪的體力太差了、要多加訓練才行──那些笑容底下的惡意卻赤裸的充滿不善,對於這個膽敢指出他們缺點的一年級生滿懷報復的意味。


黑尾卻拾起他因為太多而掉落的排球、陪他收拾笨重的球柱,在研磨孤拎拎的跑著多出別人的圈數時,一臉無謂的跟上他、配合他的步伐。

「……小黑不陪我跑也沒關係喔。」

研磨瞟了青梅竹馬一眼這樣說,黑尾卻笑著揮揮手。

「我自己想跑的,自主訓練啦。」


──不陪我跑也沒關係的啊,研磨這樣想,跑的話也只是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果不其然的回到體育館那群三年生又說話了。

「喔?黑尾,還在想你去哪了呢,我們要練扣球都找不到人攔網!」

「你陪孤爪去跑步了?應該說你真貼心?還是真恩愛?」

「黑尾,我們很看好你的,別做太多多餘的事啊。」

「話說你跟孤爪也太好了?以青梅竹馬來說還是太好了?啊,還是說──你們其實是那種關係呢?──」


前輩促狹的笑容與語氣被黑尾肅殺的臉色硬生生的截斷,渾身都散發一種凜冽殺氣的黑尾一瞬間使體育館裡的所有人都汗毛直豎,然後彷彿剛剛的憤怒都是虛幻的一般,黑尾露出了與平日相仿的笑容。


「是啊,所以麻煩了,不要太欺負我們家的研磨。」


再怎麼相仿那都絕對不是與平日相同的笑容。即使是笑著說出這句話,在場也沒有人敢吭聲,彷彿凍結般的時空,最後仍是研磨將其敲碎。

「回家吧,小黑,我餓了。」

他說的彷彿剛剛的紛爭都不是因他而起似的。


起衝突的時候已經鄰近三年生的告別賽,一二年級對三年生的看不慣也因為黑尾的關係終於迎來了劇烈的變化,先是山本與福永不顧前輩的目光執意的去幫研磨收拾場地、然後是在前輩惡意增加研磨的練習量時夜久斬釘截鐵地對著研磨說「你不用做」,最後在黑尾確定接下隊長與主將的位置時,研磨也終於得到他在這支隊伍裡說話的聲音──他是音駒的腦、心臟、脊梁骨。


所以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就算把自己縮的小小的、不打擾別人的安靜呼吸著,黑尾也會將他從陰暗的角落拎出來,捧到最高的、有著美麗風景、被人矚目的地方。


總是黑尾害他使人印象深刻、害他被人記住、害他不能躲起來偷懶,害他被貼上「黑尾的小情人」這個奇怪的標籤。


小黑簡直就是一盞聚光燈。研磨嘆了一口氣這樣想。黑尾注定要受人矚目,傲人的身高、俊朗的相貌、堅強的實力,注定要擁有屬於他的奪目光彩。而研磨所渴望的透明無色其實也並不難辦到──也不過就是遠離黑尾,遠離他的光源罷了,那麼他因為黑尾而波瀾大起的生活,便可以再一次回歸沉寂。


然而大腦無法沒有氧氣、無法沒有血液。

研磨也無法沒有黑尾。

十幾年的相互依賴能夠跨越研磨無謂的人生堅持,也只有黑尾能夠讓他的堅持變得無謂。


「小黑,」

他趨上前去抓住他的青梅竹馬的袖子。

「想買新的遊戲碟了。」


他的光、他的血液低頭看著他,露出寵溺的笑容。

「那麼放學就陪你去吧?」






──






這周做完了三個期末報告,喉嚨急遽惡化中。

小排球最喜歡黑研了、幼馴染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但我卻恨死我自己的青梅竹馬)


最近老是覺得自己寫的東西語意不明、一團混亂。

果然是太久沒寫了沒有手感?

(或是江郎才盡)


我只是想寫很蘇的小黑嗚,但我也喜歡強氣研磨。

音駒贏了好開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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