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料罐子 —

【IUO新刊試閱02】MCU盾冬小說本《美好年代》


印調快結束了慣例的來加開試閱!

把其中的【For whom the bell tolls】與【獻給某人的玫瑰花束】都各放一些出來






Death is only a BEGINNING.

死亡對於Steve Rogers與Bucky Barnes來說,只是一個漫長的開始。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那時候我們很窮,卻很幸福。

  我們頂著晨曦出門、又踩著夕陽的餘暉走在那條紅磚路上,看著布魯克林大橋被染成一片艷麗的橘色。

  那時候我送報紙、送牛奶,做任何可以換取微薄工資的雜活;你一個好人家的孩子本來不需要知道我們這種人的世界怎麼運轉,但無論我如何拒絕你的幫忙,你就是騎著自行車堅持要在我身邊晃悠,等我終於做完所有的事情以後,若無其事笑嘻嘻地說,Stevie,載你回家吧?

 

  那時候我們可真幸福。

  布魯克林是「樹之城」(City of Trees)、「家之城」(City of Homes)和「教堂之城」(City ofChurches),在你的腳踏車後座打瞌睡的我,總恍恍惚惚地會被教堂的鐘聲喚醒。

  ──嘿,有人在結婚呢,想去看新娘嗎?

  你總是一下就會注意到我醒了,總是這樣開著玩笑。

  我有沒有說過你笑著的時候我最喜歡了?那真是布魯克林最好看的笑容。

  往後的歲月裡我很常想起那時候的日子,那些清晨與午後、黃昏與日落,伴隨報紙的油墨氣味、玻璃牛奶瓶碰撞的聲音,你的笑聲,教堂的鐘聲。

 

  只是我以前總以為我會坐在某棟老屋子前廊的搖椅,與身邊的你一起回憶那些年輕的歲月,我們都上的年紀,身體也許有些老毛病,只有脾氣與笑聲和當年一樣硬朗──而並不是像現在這樣,七十年過去了,我仍舊年輕,世界還未獲得和平,而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

 

  我忽然想起他們恐怕已經敲過了我們的喪鐘。



「──那麼也許你最近會回來?你會嗎,Captain Rogers?」

  Steve其實不知道為什麼向來直白的黑豹公主今天講起話來拐彎抹角,像隻跳耀的麻雀;實際上他也不該接這通電話,爆炸聲跟喧囂聲令他的收訊大大被干擾,只是瓦干達的來電,他就是無法無視。

 

「Rogers,如果你講完電話就他媽的快來幫忙!噢該死的我總有一天要把這些手榴彈都塞回那些笨蛋的──」

  Natasha Romanoff究竟要把手榴彈塞到哪裡Steve沒能聽清楚,下一波轟炸又開始了,他很快確認Natasha沒有立即性的需要援助,又回過頭來。

 

「我很抱歉,公主,這我不能確定,我們現在在斯洛伐克,而且有些麻煩──」

「噢?你在忙?你真該早點告訴我──」

「不要緊,是不是急事?」

「不急,可以等你回來──」公主的聲音帶著一種促狹的興味,Steve總算想起,這很像他們幼時Bucky每次神秘兮兮地要給他看甚麼新奇玩意時慣常使用的語氣。

「──只是我總算是解除了Barnes中士的洗腦指令,他現在隨時可以醒來,我想你會想要參與那一刻。」

  Shuri飛快地說完,然後屏息凝神,一時之間通話的另一端只聽得到間歇不斷的爆炸聲,在她都要開始擔心美國隊長是不是因為一時太過震驚而讓自己被炸死的時候,總算是收到了回覆。

 

「謝謝您的通知,公主殿下,我把手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會立刻回去。」

  美國隊長肅然又正經地說,並且在小公主略感失望時又補上了一句。

「另外,這通常算是超緊急狀況。」

 

  Steve掛電話的時候千真萬確聽見了那個天才公主發出了與王家身分非常不相襯的歡快大笑聲。




【獻給某人的玫瑰花束】


「我們到了。」

「哦,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可以了。」

「我可不想看到甚麼我的羊被你畫得五顏六色放牧在想像中的布魯克林街頭就為了逗我歡心——」

 

那裡理所當然的沒有彩繪的動物。

但是綴著白色的花園映入他的眼簾,佔地遼闊的草地上到處是開著花的低矮灌木,如西洋棋盤一樣方正的小徑通往的是一個又一個的──Bucky總算看清楚了那些白色都是墓碑。Steve小心翼翼要帶他來的地方是一個墓園。

  

「Steve,這裡是──?」

「戰爭紀念公墓,」Steve輕聲說,「而這個園區是屬於我們的──他們把我們放在這裡,我跟你,還有整個咆哮突襲隊。」

 

  Bucky轉過頭去,最大的那座紀念碑確實是屬於StevenGrant Rogers,他身邊理所當然的是James Buchanan Barnes,往兩旁看去則是Jacques Dernier 、JamesFalsworth、Gabe Jones、Jim Morita跟Timothy Dugan。

 

  三年前當他在史密森尼博物館還沒有辦法想起這些名字對於他的重大意義,每一件事每一個姓名都隔著模糊的紗,似曾相識但又不曾認識;如今他看著這些刻在潔白墓石上的英文字母,可以輕易地想起他們的臉、聲音、還有同袍時候的某些身刻的細節。

 

  Bucky無語的沉默了一段時間,再開口時聲音沙啞的不可思議。

「你去過了?我是說,真正的現場?」

「嗯,醒來沒多久,他們告訴我有這個地方,我就去了。」

「你一個人去,肯定不好受。」Bucky又回過頭去面對Steve,毫不意外看見他的眼眶帶著一抹紅。他張開雙手,Steve就自然而然投入他的懷抱,將臉埋在他的頸項之間。老天,Steve九歲以後就再不肯示弱,他要抱一下他的小火柴得哄好久,這個世界究竟對他做了甚麼呀?

 

  Bucky想像著如果他是Steve,以為自己早已死去、卻在漫長的半個世紀以後被近乎無禮地叫醒,面對一個幾乎全新的世界,成為了美國每一個小孩的床邊故事、卻再沒有一個真正了解他的人在身旁,一個人捧著玫瑰花束,站在全部都離他而去的隊友墓碑前弔唁。

 

  他光想像就覺得不能呼吸,心痛得受不了。

 

「Steve──我在這兒。」

「……我知道。」Steve的鼻子壓在他的肩膀上以至於聲音聽起來悶悶的,Bucky把他摟得更緊。

「你從甚麼時候就想著要帶我來這裡看?」

「在那兩年──在我終於見到你、卻又讓你離我而去,我不停找著你的那兩年裡,我總是在想,等我找到你、等你想起我是誰,我們要一起做甚麼。」

 

  Steve寫了一張清單,寫了又劃掉,劃掉了又寫新的上去。每當午夜夢迴他睡不著,就想著Bucky與他手牽手逛布魯克林,他牽著的那個人臉上有著Barnes中士的深情笑意、同時也有著冬兵陰鬱的沉穩,他將會連Bucky所有的傷口一起愛著他。


 「我們會有很多的話說,1945年的我沒能的、來不及對你說的,我要通通告訴你;我要為了我的遲鈍跟你道歉,而我們終於來到一個你不需要顧慮著能不能從衣櫃裡走出來的世界,我想牽著你的手在布魯克林散步。我太忙了、而且一個人好難──我始終想去看看我們生長的街區,究竟有甚麼改變了又有甚麼留下來。」

 

  ──醒過來的時候,我覺得很難受。Steve低低地在Bucky耳邊說,他是個好面子、情感內斂的男人,從來也不擅長情話與調笑,可此刻當他抱著他一往情深的初戀,那些掩藏了好久無處可去的話語,此刻傾瀉的簡直像停不下來一樣。

 

  ──我失去了你、咆哮突襲隊的舊友也不在了,Peggy患上了阿茲海默,我每一次去探望都讓她哭著喊我的名字,提醒我曾經令她失望與傷心。

 

  有段時間我也覺得這世界沒那麼需要我了──高科技、外星能力,我像一個過去的遺物,掙扎著想用老舊的軀體適應新世紀的空氣。我曾經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死去、要在這麼遙遠的明天醒來。然而當我那天在橋上,當你的面具落下、當我看著你的臉,我突然想著也許這都是註定了的,因為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我也不能離開,因為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到時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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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量調查至07/09(一)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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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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